“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隨著“上市蜜月期”漸漸逝去,高管辭職現象在創(chuàng)業(yè)板市場中也日趨增多。與當初加入公司時的信心滿滿相比,“夫妻兩地分居”、“身體健康堪憂”、“參加董事會不方便”等原因突然間都成了眾高管請辭的“擋箭牌”。透過上述略顯單薄的辭職理由,探究高管辭職幕后的真正動因,似乎顯得尤為必要。
事實上,對有幸共赴“上市盛宴”的每位嘉賓而言,匆匆吃完走人還是細嚼慢咽品味,當屬個人抉擇問題。但是,高管們在上市后“起身離席”,往往被視作盡快減持套現的鋪墊之舉。雖然這一猜測在創(chuàng)業(yè)板至今仍停留在想象中,但記者通過采訪及梳理發(fā)現,部分創(chuàng)業(yè)板高管辭職確實難逃減持套現的猜疑,而促使高管辭職的其他誘因則同樣不可忽視。
高管離職漸成風
據本報統(tǒng)計,創(chuàng)業(yè)板開板至今尚不足10個月,但今年以來已有33名高管辭職,涉及24家公司。在具體身份上,董事8名、監(jiān)事7名;獨立董事8名;副總裁、副總經理等5名;董秘4名;核心技術人員1名。
作為昔日全力輔助公司上市的核心骨干,創(chuàng)業(yè)板高管們今年以來則以月均四名以上的頻率向上市公司提出辭呈。
據本報統(tǒng)計,創(chuàng)業(yè)板開板至今尚不足10個月,但今年以來已有33名高管辭職,涉及24家公司。在具體身份上,董事8名、監(jiān)事7名;獨立董事8名;副總裁、副總經理等5名;董秘4名;核心技術人員1名。
值得注意的是,上述高管的請辭申請均是在其任期未到期時作出的,而個別上市公司高管通過董監(jiān)事換屆選舉而“隱性辭職”的現象則并未統(tǒng)計在內。但即便如此,今年以來主動辭去相關職務的創(chuàng)業(yè)板高管平均每月多達4名以上。
分月度看,今年3月堪稱創(chuàng)業(yè)板高管辭職的“小高峰”,當月共有9名高管辭職,其中8人來自去年10月首批掛牌企業(yè)。
進一步統(tǒng)計顯示,上述高管辭職事件均發(fā)生在2010年,且辭職人數與公司上市時間存在一定的正相關關系。其中,去年10月30日首批登陸創(chuàng)業(yè)板的28家公司中共有19名高管辭職,而去年12月25日以后上市的近70家公司中高管辭職人數僅為14名。分析人士不無憂慮地指出,若照此趨勢,隨著時間的推移,后上市企業(yè)高管辭職數是否也會隨之“潮涌”呢?
值得一提的是,與首批28家創(chuàng)業(yè)板公司相比,盡管此后上市的公司離職人數較少,但若以企業(yè)上市時間點為基準,其離職速度卻明顯增快。統(tǒng)計顯示,首批創(chuàng)業(yè)板公司的上述19名高管平均辭職時點為上市后5.2個月。與此相比,此后批次上市公司的14名高管平均辭職時點則是上市后的2.1個月。
以同花順為例,公司去年12月25日登陸創(chuàng)業(yè)板,未曾料到的是,公司董秘方超和監(jiān)事易曉梅卻于今年1月18日雙雙向公司提交辭呈,這距公司上市不足1個月時間。此外,梅泰諾副總裁施文波和三川股份董事來傳華則是在公司上市后1個多月后便“掛冠而去”。
而在外界最為關注也最敏感的辭職動機上,僅有少數創(chuàng)業(yè)板高管明確表示“因個人發(fā)展”、“工作變動”而去職,而過半高管均是以“因個人原因”這一含糊其詞的解釋作為辭職的“擋箭牌”。面對自己為之奉獻多年的“東家”,面對一家上市不足一年、前景廣闊的上市公司,上述單薄的辭職陳詞顯然缺乏足夠的說服力……
無處不在的減持誘惑
統(tǒng)計顯示,目前主動請辭的33名創(chuàng)業(yè)板高管中有14人直接或間接持有股份。而創(chuàng)業(yè)板高管辭職時點與其持股解禁日的關系常常令人浮想聯翩。
低廉的投資成本,高比例的持股份額,減持過程中對公司股價的打壓,套現完成后所獲得的巨額收益……中小投資者對上市公司高管減持的“反感”,皆歸于此。反觀創(chuàng)業(yè)板市場,在不斷高企的市盈率之下,一些高管的突然辭職,往往被外界解讀成為日后減持套現鋪路,因為與在任時“每年減持股份不得超過所持公司股份25%”的硬性規(guī)定相比,高管辭職后減持的規(guī)模和自由度大大增加。
雖然由于創(chuàng)業(yè)板高管持股目前仍處在禁售期,“辭職皆為套現”僅是一種市場解讀,但有意思的是,對于高管離職一事,多家上市公司在接受記者采訪時幾乎一致表示,公司高管離職絕非是為日后大規(guī)模套現,但公司也不能保證股份解禁后高管不套現。高管辭職與日后減持的關系似乎成了一個很難求證的謎團。
統(tǒng)計顯示,目前主動請辭的33名創(chuàng)業(yè)板高管中有14人直接或間接持有股份。其中,個人持股數額最高的是賽為智能原董秘、副總經理周嶸,目前共持有679萬股;金亞科技原董事陸擎則以516萬股位居次席。
從創(chuàng)業(yè)板的“老大哥”——中小板公司股份解禁后高管們頻繁拋售來看,高管減持自家股份似乎不可避免,其中個別高管的“踩線減持”行為(即每年減持持股的25%)更是映襯出其套現之急迫。
而中小板高管中的確存在為減持套現不惜辭職的案例。自然人胡美珍于2008年6月18日辭去延華智能董事兼副董事長職務,而在6個月“禁售期”過后,胡隨即在2009年1月、2月期間將其持股的一半(537萬股)予以急速拋售,之所以未全部拋空,原因在于其曾承諾離職半年后的十二個月內轉讓公司股份不超過其所持股票的50%。而在第二輪解禁期過后,胡在去年12月和今年1月期間再度出手減持。延華智能今年一季報顯示,胡美珍已將所有持股減持完畢,套現離場。可以料想,如果胡仍在上市公司任職,每年均要受到“25%減持紅線”的限制。而從目前僅1年時間即拋售一空的歷程來看,其辭職的目的即是為了快速減持。
分析人士表示,縱覽中小板減持案例,上市前極低的入股成本應是高管執(zhí)著減持的主要動因,在巨大的利益誘惑面前,高管旋即選擇了“落袋為安”。
反觀創(chuàng)業(yè)板辭職高管中,低成本獲取上市公司股份者“比比皆是”。以梅泰諾離職副總裁施文波為例,2007年5月,公司股東苑錫玉和張敏分別將持有的上市公司合計10%股權無償轉讓給施文波。而在2008年9月,施文波隨即將其中4.975%以175萬元轉讓給了余傳榮、賈永和兩人。這意味著,施文波目前在擁有225萬股梅泰諾股票的同時,已經凈賺了175萬元,因此上述持股也便成為“負成本”。
除低成本外,創(chuàng)業(yè)板高管辭職時點與其持股解禁日的關系也常常令人浮想聯翩。如福建一家創(chuàng)業(yè)板公司今年8月11日進行了換屆選舉,公司財務經理(持有50萬股)和董秘(持有33萬股)悄然離職。按離職后6個月內不減持的規(guī)定,上述兩人在明年2月11日前無法套現。但事實上,明年2月11日恰好為該公司首批限售股解禁日。在此背景下,兩人選擇此時點“精確”離職,難免令人猜測其是在為日后減持鋪路。
有意思的是,不知是有意為之還是巧合,記者發(fā)現今年3月辭職高管中多達8名高管均出自首批創(chuàng)業(yè)板上市公司。由于其所持限售股今年10月末方解禁,因此對于持股的高管而言,辭職后6個月的禁售期對其不造成任何影響,即1年鎖定期一過便可隨意拋股。
而經記者調查發(fā)現,高管辭職背后另一“隱情”是,部分公司高管“離職不離崗”,這很可能是為日后減持“精心而為”。江蘇某中小板公司高管曾在2008年5月起的短短兩周內拋出963.9萬股限售解禁股,套現近1.6億元,由此達到了當年“持股25%”的減持上限。隨后,其在2008年7月辭去監(jiān)事會主席職務,半年禁售期一過,卸下減持數量“枷鎖”的該高管立即在2009年2月大筆減持,套現態(tài)勢一直持續(xù)至今。據記者了解,該高管辭去上述職務后并未離開公司,目前仍擔任上市公司黨委書記一職。由此觀之,其在職務取舍方面如此具有“針對性”,擺脫“減持束縛”應是最重要的原因。
創(chuàng)業(yè)板辭職高管中同樣存在該現象。今年7月22日,持有77萬股股份的張旭光因個人原因辭去立思辰監(jiān)事職務。但據公司相關人士介紹,張此番僅辭去了監(jiān)事一職,其目前仍在立思辰下屬公司擔任高管。在公司上市不足一個月即離職的同花順原監(jiān)事易曉梅,與公司實際控制人易崢為姐弟關系,間接持有同花順122.4萬股股份,而在辭去上述職務后,同花順相關人士表示她現在的身份是“公司普通員工”。
顯然,與單純辭職套現相比,個別公司高管“離職不離崗”背后的真實意圖更值得揣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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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業(yè)經理人“功成身退”
“秘而不宣的是,職業(yè)經理人在跳槽之前,多與新東家達成業(yè)績目標、股權激勵等約定。一旦公司順利上市,職業(yè)經理人旋即辭職。”分析人士對記者表示,“就如同一份對賭協議”。
如果將創(chuàng)業(yè)板離職高管歸類,職業(yè)經理人是其中很顯眼的一個群體。眾所周知,多家公司在IPO籌備期廣引“強援”,重金招攬職業(yè)經理人。“秘而不宣的是,職業(yè)經理人在跳槽之前,多與新東家達成業(yè)績目標、股權激勵等約定。一旦公司順利上市,職業(yè)經理人旋即辭職。”分析人士對記者表示,“就如同一份對賭協議”。
較為典型的案例是,華測檢測兩大高管一個月之內接踵離去。先是6月1日,公司副總裁魏屹因個人原因請辭;6月30日,公司收到副總裁聶鵬翔的辭職申請,理由仍是“個人原因”。
在華測檢測公司網站上,董監(jiān)高人員名單中依舊掛著兩人的簡介。不過,公司總機接線員向記者確認,兩人均已離開公司。如今,魏屹、聶鵬翔與華測檢測“藕斷絲連”的唯一紐帶是其“股東”身份,目前兩人分別持有華測檢測42.89萬股和35.39萬股,市值分別約為1100萬元和900萬元。
簡歷顯示,聶鵬翔曾長期擔任Intertek集團商用及電子電器事業(yè)部華南區(qū)高級經理及體系認證部中國區(qū)總經理,2007年加盟華測檢測出任副總裁職務,分管消費品測試事業(yè)部業(yè)務。魏屹曾任麥當勞深圳公司高級營運經理、華南區(qū)培訓中心高級培訓經理,2007年1月出任華測檢測副總裁,主管行政與人力資源管理。
事后來看,華測檢測招攬聶、魏兩人加盟顯然是為沖刺IPO,且很可能雙方達成某種回報約定。兩人入職不久,2007年5月,華測檢測便實施股權激勵,聶鵬翔和魏屹分別獲得4.443萬元出資額,受讓價為4.5萬元。改制后兩人的持股數均為8.59萬股。3個月后,華測檢測再度拋出股權激勵計劃,聶鵬翔、魏屹各獲15萬股,兩人的持股數升至23.59萬股。
2008年,華測檢測便有多人陸續(xù)離職,其所持股票被公司回購并轉讓他人,其中魏屹以8.22萬元“吃”下其中5萬股,持股數增至28.59萬股。從持股成本看,魏屹、聶鵬翔的投入分別為30.87萬元、22.65萬元,2009年度“10轉5派5元”后,成本進一步攤薄。
梅泰諾前副總裁施文波曾任中國建筑一局集團誼發(fā)公司機電事業(yè)部總經理、北京建工集團建工海亞公司副總經理,2006年7月出任梅泰諾副總裁。今年2月25日,施文波以“個人身體原因”為由辭職。目前,其持有梅泰諾225萬股,市值約5400萬元。
創(chuàng)業(yè)板辭職高管中級別最高的當屬網宿科技原董事、總經理彭清。今年3月9日,彭清因個人原因請辭。資料顯示,彭清出道于互聯網,后轉投PE行業(yè),2007年3月加盟網宿科技。據彭清自己介紹,當時他給網宿定下3年內三大目標:其一是營收年增速50%;其二是完成IPO;其三是建立現代化企業(yè)管理體系。網宿科技近年的高速增長以及深創(chuàng)投、達晨創(chuàng)投的注資,彭清功不可沒。
對于辭職一事,彭清曾在接收媒體采訪時表示,完成業(yè)績目標壓力很大,是其辭職的主要原因。不過,從財富上看,彭清掌舵網宿科技的3年為其帶來了豐厚回報。目前,彭清持有網宿科技431.51萬股股份,市值約9100萬元。
財務投資者的“生意經”
在公司上市后,部分創(chuàng)投或財務投資人便早早退出董事席位,為未來減持套現贏取“時間差”。
常在創(chuàng)業(yè)板公司身上上演的“劇情”之一是,中途入股的創(chuàng)投或財務投資者“以小搏大”,IPO后賺得盆滿缽溢。而在公司上市后,部分創(chuàng)投或財務投資人便早早退出董事席位,為未來減持套現贏取“時間差”。
2007年末,南風股份新增注冊資本400萬元。其中,廣東通盈創(chuàng)投認繳320萬元,陳俊嶺認繳80萬元,價格為2.5元/1元注冊資本。股份公司設立后,通盈創(chuàng)投持有414.81萬股,陳俊嶺個人持有103.7萬股。資料顯示,通盈創(chuàng)投成立于2007年6月,擔任總裁的陳俊嶺持有通盈創(chuàng)投36%的股權。兩者的股票市值如今已逾2.5億元,賬面回報達24倍。
陳俊嶺的履歷顯示,其曾任職于廣東國際信托、駿豐頻譜等公司,在投資南風股份之前在創(chuàng)投界籍籍無名。今年4月14日,陳俊嶺“因個人原因”向南風股份遞交辭職報告。
“創(chuàng)投機構投資項目后,往往會派駐董事以監(jiān)督、指導公司治理和上市運作。”上海創(chuàng)投界一位人士表示,“創(chuàng)投委派董事在公司上市后辭職的情形分好幾種:有些是雙方事先就約定,一旦項目上市即刻退出董事會;有些是創(chuàng)投由于項目需要進行內部人員調配,接任者仍是創(chuàng)投代表;而個人持有股份的創(chuàng)投機構人員辭職,則可能是出于個人套現的目的。”
記者注意到,陳俊嶺辭職后,接任董事的是南風股份副總經理李曉明,與通盈創(chuàng)投并無關聯;上海佳豪三股東紫晨投資董事長李彧3月14日辭去董事一職系“工作安排原因”,接替者張華是紫晨投資副總;8月4日辭任新寧物流董事的張小明,為公司三股東昆山泰禾投資的總經理,尚未提名接任者。
與經驗豐富的創(chuàng)投相比,“單槍匹馬”的個人投資者更顯長袖善舞的本色。2006年11月,自然人陸擎斥資1000萬元拿下金亞科技1000萬股。2008年末,陸擎將所持有的420萬股、100萬股和50萬股以2.5元/股的價格分別轉讓給杭元福創(chuàng)業(yè)、謝福文和高敬杰,已收回投資成本并小有收益。其剩余所持的430萬股經2009年度“10轉2”后增至516萬股,市值逾1億元。
事實上,陸擎是個專職財務投資者。由中學體育教師起步的她,在塔牌集團和已過會的佳隆食品中均有斬獲。2006年末,陸以300萬元收獲塔牌集團300萬股,為第五大股東。該部分股份于2009年5月18日解禁后,陸擎的名字便從2009年半年報流通股東名單中消失。2008年9月,陸擎出資296萬元認購佳隆食品新增的200萬股股份,持股成本僅1.48元/股。
不同的是,陸擎在塔牌集團和佳隆食品并未任職,唯獨在金亞科技任董事。今年3月31日,陸擎辭去金亞科技董事一職。知情人士告訴記者,由于陸擎家在深圳,兩地來回不便,考慮家庭及身體因素提出辭呈。不過,客觀上看,陸擎辭去董事的時點頗為精準,由于其股份鎖定期為1年,即在今年10月30日解禁;離職后6個月的限售禁令則將在9月30日消除。這意味著,10月30日解禁后,陸擎便可隨意減持套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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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秘辭職各有原因
據統(tǒng)計,創(chuàng)業(yè)板公司辭職的董監(jiān)高人員中,剔除正常換屆因素,從董秘位置上辭任的共有4人,其中3人直接或間接持有公司股份。
眾所周知,上市公司董秘的工作對象包括董事會、管理層、股東、中小投資者、機構投資者、監(jiān)管機構、中介機構等相關利益人,從中起到橋梁和紐帶作用,扮演著非常重要的角色。據統(tǒng)計,創(chuàng)業(yè)板公司辭職的董監(jiān)高人員中,剔除正常換屆因素,從董秘位置上辭任的共有4人,其中3人直接或間接持有公司股份。
今年4月29日,金亞科技原董秘陳建因“個人發(fā)展原因”辭職。陳建職業(yè)經歷豐富,曾任期貨公司盤房部主管、證券分析師,并曾擔任上風高科董秘。不過,他并未在金亞科技擁有股份。“辭職主要是出于個人職業(yè)發(fā)展的考慮,并無其他因素。”陳建對記者表示,目前賦閑在家,仍未敲定下一步職業(yè)計劃。
同花順原董秘方超通過上海凱士奧間接持有1.2萬股股份。今年1月18日,方超向公司提交辭呈,而此時距同花順上市還不足1個月。方超在電話中告訴記者,離開同花順后,他與朋友合伙投資經營一家軟件企業(yè),運作模式與同花順相近,“我對公司的未來前景非常看好,希望成為第二個同花順。”
事實上,上市公司高管“另起爐灶”最終登陸資本市場的案例并不罕見。最新的案例包括乾照光電、易聯眾和星網銳捷等。其中,乾照光電成立僅四年,其核心團隊成員均來自三安光電大股東三安電子,董事長鄧電明原為三安電子總經理。易聯眾董事長、實際控制人古培堅,星網銳捷多名核心高管,均來自實達集團。不過,高管離職創(chuàng)業(yè)也面臨“競業(yè)禁止”的問題,由此引發(fā)不少案件。
而直接持股的董秘,在公司上市后“閃電”離職,難免讓人引發(fā)減持套現的聯想。
賽為智能原副總經理、董秘周嶸乃公司創(chuàng)始人之一,目前持有679.03萬股,為第四大股東。今年4月7日,周嶸辭去董事、副總經理及董秘職務,不再擔任任何職務。從股權演變看,其持股成本幾可忽略不計,而其所持股票市值近1.7億元,顯然存在較大的套現動機。
探路者原董秘范勇建曾在北京證券投行部等單位工作,并曾任廣電網絡證券事務代表。2008年4月,范勇建出資100萬元獲得探路者22.65萬股股份,經2009年度“10轉10”后增至45.3萬股。今年6月10日,范勇建以辭職信結束了在探路者2年的董秘生涯,理由是“兩地分居、無法照顧家庭”。
“由于有實戰(zhàn)經驗的董秘比較稀缺,擬上市公司與引聘的董秘之間往往有一些利益約定,最主要的方式就是低價授予部分股權。”業(yè)內人士表示,不排除部分董秘存在“淘金”心態(tài),在公司上市后離職套現,并轉投下一個可以擁有股份的棲身之所。
在創(chuàng)業(yè)板公司中,不乏引入董秘并給予股權激勵的案例。2009年4月,華力創(chuàng)通二股東王琦與吳夢冰簽署股權轉讓協議,王琦將所持20萬股以1元/股的價格轉讓給吳夢冰,原因是為引進人才實施股權激勵。資料顯示,吳夢冰此前曾任昆百大、北斗星通董秘,但均未持股份,2009年5月才正式出任華力創(chuàng)通董秘。目前,吳夢冰所持華力創(chuàng)通的股份市值約750萬元,成為董秘成功“轉會”的典型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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