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宗交易可以幫助目前很多接近退出期的機構合法合規(guī)順利退出,也可以提升做市制度的吸引力,否則按照現在的制度設計,做市對交易的阻礙作用太明顯,對流動性的提升卻并不明顯,許多新掛牌的優(yōu)質企業(yè)就索性選擇不做市。”8月17日北京新三板投資者亦飛表示。
對于新三板市場而言,距離最近的制度紅利似乎仍是大宗交易。
事實上,目前新三板市場股票仍在持續(xù)大幅增長,而2014年以來掛牌的眾多企業(yè)限售股解禁已經批量產生,老股轉讓問題和參與定增機構退出問題,讓諸多新三板公司股價出現異動。
“目前很明顯的一個情況是只要某個做市指數成分股復牌,那么第二天指數基本上都是要向下走的,大宗交易這個問題在目前市場流通股占比持續(xù)增加的情況下變得愈發(fā)突出。”8月17日南山投資周運南表示。
流通股占比提升
東方財富Choice數據顯示,2015年8月至2016年8月,新三板流通股占總股本比例基本維持在35%-38%水平線上;而同期做市股流通股占比則明顯增加,從47%增加到53%。
從數據來看,由于做市股多為掛牌較早的企業(yè),且做市企業(yè)數量增速從今年二季度開始放緩,因此分批次解禁的效應有所體現;而從新三板整體流通股占比來看,數字則沒有明顯變化,這主要是因為最近一年來新增加的5000多家新三板公司限售股占比較大的原因。
從絕對數量來看,做市股流通股數量從2015年8月的259億股增加至今年8月的792億股,而從市場實際情況來看,85家做市商由于從去年的浮盈普遍淪為浮虧,券商總計約180億元的做市資金投入并無顯著增長。
因此,由于流通股絕對數量和相對占比的迅速提升,加之做市商做市資金投入幾無增加乃至深度套牢,對企業(yè)價值的定價功能正遭到顯著削弱。
“一個有趣的現象是去年還有很多企業(yè)對做市商恨之入骨,今年反而有些理解了,因為做市商并不能自己解決流動性問題。某種程度上來講,我們是市場上唯一的多頭,因為老股東如果想套現離場,只能通過我們做對手盤,而限售股解禁正在讓做市商面臨風險。”深圳某做市商負責人王沖(化名)8月17日表示。
大宗交易亟待推出
目前,新三板市場最接近大宗交易的制度僅存在于做市商之間,《全國中小企業(yè)股份轉讓系統(tǒng)股票轉讓細則》第四節(jié)“做市商之間轉讓”部分規(guī)定:大宗交易成交價格應在該股票當日最高、最低成交價之間;當日無成交的,其成交價格不得高于前收盤價的110%且不低于前收盤價的90%。
2015年5月,股轉系統(tǒng)公開表態(tài),其正在考慮優(yōu)化協(xié)議轉讓機制,取消“手拉手”委托,并將集中盤后撮合納入考量,被業(yè)界普遍視為“大宗交易制度”的雛形。
2015年11月20日證監(jiān)會發(fā)布《關于進一步推進全國中小企業(yè)股份轉讓系統(tǒng)發(fā)展的若干意見》亦曾提到大宗交易制度和非交易過戶制度。
2016年7月21日,股轉副總經理隋強公開指出:“我們目前在抓緊研究和修訂股票轉讓制度,具體包括了改革協(xié)議轉讓方式,優(yōu)化做市轉讓方式,建立健全統(tǒng)一的盤后大宗交易制度和非限定條件的非交易過戶制度,同時積極推動私募基金機構參與做市業(yè)務試點。”
“此外,今年上半年做市商圈子里討論最熱烈的一個話題便是如何對付各家券商的風控。因為2015年成本收益結轉之后,目前做市商整體是全面虧損的,而且這種虧損由于流動性問題根本無法止損,后果是不言而喻的。如果有做市商有意愿有能力把頭寸清掉,也由于要履行雙邊報價義務的問題而只能‘且戰(zhàn)且退’。”王沖指出。
對于大宗交易如何推行,目前業(yè)界仍存在一定分歧,有傳言稱股轉系統(tǒng)早已完成大宗交易具體制度和技術準備,但尚未得到監(jiān)管層放行。
“由于新三板企業(yè)數量眾多,股本從幾十萬到幾十億,市值從萬到千億,差距太大,如何界定大宗交易門檻是個大學問,定高了可能有部分企業(yè)無法享受大宗交易便利,定低了投資者都借道大宗交易就削弱了盤內交易的活躍。所以個人建議設三個并行指標:比如不低于10萬股或者交易金額不低于50萬元或者不低于總股本的百分之一。”周運南表示。
“從海外市場來看,大宗交易是做市商的主要盈利來源,但是我并不認為新三板做市商能夠得到這塊政策紅利,大宗交易更有可能的還是會對價格和對象有所規(guī)定,比如規(guī)定只在公司老股東之間或老股東與外部投資者之間。畢竟做市商成本是最低的,如果給了大筆出貨的權利很有可能削弱做市積極性。”王沖表示,“此外,價格上可以參照做市商調劑庫存股的交易標準,或者直接參照滬深A股,但在目前二級市場交易價格明顯缺乏公允性的情況下,制度如何設計才能滿足各項要求,實際上并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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